艺术之间|展前“提问”:路易威登北京Espace文化艺术空间、白石画廊、東京画廊+BTAP、Click Ten Gallery
第八届画廊周北京将于2024年5月24日至6月2日举办(5月24日至26日为贵宾日,5月28日至6月2日为公众日)。画廊周北京2024将与北京当代·艺术博览会同期举办,并联动798艺术区、草场地艺术区、顺义艺术区等主要本土艺术区,及全国农业展览馆、国贸等核心点位,打造属于北京的“城市艺术事件”,建立国际化的当代艺术对话平台。
画廊周北京2024日程
贵宾日
5月24日至26日
公众日
5月28日至6月2日
艺访单元
5月24日至6月9日
延续“共艺之见”针对北京艺术氛围、北京艺术生态的“在地”特征、中国当代艺术的收藏现状,以及画廊周北京独立学术项目的思考角度等主题的讨论,画廊周北京再次推出新系列专题内容“艺术之间”,将围绕今年画廊周北京参展画廊的展览项目以及其中涉及的艺术家艺术实践的最新路径发起“提问”,提问的对象或是艺术家、艺术家的朋友、策展人、写作者,也或是画廊主、藏家,也或是由艺术家选择的任一对象,介入多重视角,打开那些交织在展览、作品背后的线索和思维孔径。
路易威登基金会致力于将当代艺术及艺术家带入大众视野,并展示这些艺术家在20世纪的创作灵感之源。基金会所举办的展览及典藏旨在帮助更广阔的群体了解艺术。由加拿大-美国建筑师弗兰克‧ 盖里(Frank Gehry)所设计的路易威登基金会建筑本身即表达了基金会的艺术主张,同时也是21世纪建筑风格的杰出代表。路易威登基金会自从2014年10月开幕以来,已经吸引了来自法国及世界各地超过一千万人次访客到访参观。
路易威登基金会致力在基金会以及与公共和私人机构合作推广国际艺术活动,合作对象包括莫斯科普希金博物馆和圣彼得堡埃尔米塔日博物馆(2016 年的《现代艺术经典——史楚金个人收藏系列》与2021年的《莫洛佐夫个人收藏展》)、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现代:MoMA 在巴黎》),以及伦敦考陶尔德艺术学院(《考陶尔德收藏:印象派视界》)等。
基金会艺术部门亦规划了“Hors-les-murs”(墙外)项目,于东京、慕尼黑、威尼斯、北京、首尔和大阪的路易威登空间专门展出来自典藏作品的特别展览。这些展览免费向公众开放并通过特定的文化交流活动进行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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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威登北京Espace文化艺术空间将于画廊周北京同期开启德国艺术家阿尔伯特·厄伦(Albert Oehlen) 的展览“绘画”。本次展览在路易威登基金会“墙外”项目的构架内呈现,该项目在东京、威尼斯、慕尼黑、北京、首尔和大阪的路易威登Espace文化艺术空间展开。
在展览“绘画”中,路易威登北京Espace文化艺术空间精选了六幅收藏画作,其中大部分作品此前从未被展出:《无题》(1992-2005),《潜艇总动员》(1996),《剃须》(2005),《石头》(2009),《无题》(2017),和《最后一个人23》(2022) 。
阿尔伯特·厄伦1954年出生于德国克雷菲尔德。他在瑞士布勒和西班牙塞哥维亚生活和工作。
1978 年,在定居柏林一年后,阿尔伯特·厄伦从德国汉堡造型艺术学院毕业。当时,柏林是欧洲反文化的心脏,朋克文化尤甚,这种能量和美学对他产生了持久的影响。在1980年代,他是名为“新狂野”( Neue Wilde)或“狂野青年”(Junge Wilde)的团体的一员,该团体聚集了来自德国、瑞士和奥地利的艺术家,他们反对既定的学院派绘画,而更倾向于新表现主义。
厄伦从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乔治·巴塞利兹(Georg Baselitz)或西格玛·波尔克等艺术家那里汲取灵感,从单纯的绘画过程到绘画在整个艺术史中的发展,他的创作对绘画媒介本身提出质疑,致力于重新发明和重塑艺术史,并始终反对传统的等级划分。即便他的实践看似侧重于抽象,具象也不时出现在他对“经典”流派(自画像)的重访,对拼贴、异质图像和多种材料的使用当中。
他受邀在多家重要机构举办个人展览,如英国伦敦蛇形画廊(2019);西班牙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2016);瑞士苏黎世美术馆(2015);以及法国巴黎市现代艺术博物馆(2009)。他的作品被纳入多个收藏,例如法国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和路易威登基金会;德国柏林的戴姆勒当代艺术中心;美国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以及英国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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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厄伦:
我直接或间接地受到文学、音乐、哲学、建筑、时尚、神话、自然科学、人类学等不同题材的启发和刺激。但我想说我最受启发的是诗歌和音乐。事实上,我想知道是否还有其他艺术流派能够像诗歌一样与艺术家的生活和作品密切相关。我认为诗歌所创造的想象和情感是非常个人化的,但它们也超越了世代和当代文化。
音乐是由声音组成的事件。音乐是一门基于时间的艺术,它让我们体验无数音符的产生和消亡。我听各种各样的音乐,从巴赫近乎神圣的抽象音乐,到流行音乐和电子音乐。当我策划和制作新作品时,我经常会一遍又一遍地听一首歌。并不是因为我在听特定的音乐旋律,而是因为音乐本身创造了另一个时空,将我的工作室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贺潇,独立策展人,艺术写作者,资深艺术类翻译。
贺 潇:
对于这位自上世纪80年代起活跃至今的艺术家而言,从早期绘画阶段便拒绝单一性的创作方式。在他的画面中结构与无形、抽象与具象、力量与遗憾、优雅与堕落并存,这不仅是因为它们可以创造出一种图像的张力——一种完全自相矛盾的流动性,以至于永远无法达成任何稳定。这种创作的方式同时象征着权威性的立场的缺席,因此为画家留有“发声”的余地。
“我想我不喜欢艺术”,尽管厄伦常常这么说,但从把大量对绘画史中的渊博知识掺杂到绘画语言中,避免陷入传统意义上“好画”;到尝试经过电脑处理和丝网印刷并融入拼贴等元素;再到故意使用廉价材质并引入文字到抽象表达中,来强调绘画性质“不纯洁性”等等方式,厄伦始终如评论家戴德里克森 (Diedrich Diederichsen) 所说的那样:“相信绘画的功能就像一种语言,要创造出能阐述清晰,没有幻象,没有永恒神秘的客体。”厄伦总是对绘画的方法和手段提出质疑,致力于重新审视和重新塑造绘画这一媒介本身,并始终与传统的等级制度保持对立,而他在绘画中显现的胆识、无拘无束、不屈不挠是不变的,谁也不知道绘画的未来将何去何从,但他所展示的并非过去,而是他和我们的当下。
以上内容引用自贺潇在Art-Ba-Ba上的文章,内容已与受访机构确认。
阿尔伯特·厄伦,《无题》,1992-2005
阿尔伯特·厄伦,《潜艇总动员》,1996
1967年于东京银座创立画廊以来,白石画廊持续作为艺术业界中少数具先驱性的存在。2012年设立“轻井泽新艺术美术馆”,是在日本少数的私人美术馆项目。自2015年以来,白石画廊相继在香港、台北、新加坡、北京、首尔设立画廊空间,持续深耕亚洲艺术市场。与知名建筑师隈研吾先生多次合作,呈现白石画廊的审美理念及展示当代艺术的视野。不忘初心,白石画廊将继续支持来自世界各地有建树的艺术家,同时也推广年轻艺术家,拓展国际市场及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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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画廊北京即将在画廊周北京开幕前夕推出“具体派的自由与形式:前川强与名坂有子”双人展,此次展览将梳理两位具体派艺术家自1960年起至近期的创作,旨在呈现他们对物质的探索与实验,以及在艺术生涯中持续展现的创作激情和创新力。
具体派于1954年由吉原治良在大阪创立,是日本艺术史上最有影响力的前卫艺术团体之一,以“做前人从未做过的事情”为信条,每位艺术家的作品都具有极强的个人风格和辨识度。从1960年早期开始,随着具体美术馆 (Gutai Pinacoteca) 的开幕以及新成员的加入,具体派的创作由注重身体与行动的第一代逐渐转向运用不寻常的物料和工具的第二代,探讨平面与空间的关系。前川强和名坂有子正是具体派第二代的代表艺术家:前川强以各种布料通过缝纫、剪贴、绘画的方式展现物质的张力;名坂有子以圆的形式不断拓宽艺术的边界。
前川强(b.1936)是具体美术协会的成员,1959年参加了在京都市立美术馆举办的第八届具体展。从1963年在具体画廊举办首次个展开始,前川强参加了每一次具体派的展览,一直到1972年吉原去世、该协会解散。前川强藉由画布与麻布两段式构成产生立体感与空间,开拓了物质性绘画的新境地。具体派解散后,前川强将使用粗麻布的创作方式再加以发展,于是他改选用更柔软的布料,创作了以裁缝机缝制而成的细腻作品,并于80年代获奖无数。
名坂有子(b.1938)是于60年代初加入具体派的第二代艺术家。1964年,名坂有子首次个展于具体画廊开幕,她用大量的圆形绘画覆盖了墙壁,展现出强烈的视觉效果。让同时在现场的罗伯特·劳森伯格、约翰·凯吉与摩斯·康宁汉大为惊艳。
前川强:
具体派它不仅仅是一个艺术团体,更是一种精神的寄托和创作的自由天地。
创作是一种自由的探索,一次与物质对话的过程。我一直喜欢粗糙狂野的布料手感,在现代美术协会也用这种风格的作品参展,将麻布剪成类似褶皱的作品是从1962年左右开始创作的。但是,因为还有其他几个使用麻袋布的艺术家,而我想创作出与他们不同的作品,所以遇到了许多困难,也没少吃苦。
布料是我创作中最常用的材料之一,试图通过布料的运用,表达人类内心深处的情感和思想。将布料剪裁、缝制、拼贴,创造出丰富多彩的形态和纹理,使观者能够感受到作品背后所蕴含的情感力量。试图展现物质的张力和形态。从早期的作品到近期的创作,我一直在追求一种内在的表达,一种超越形式的力量。作品不仅仅是布料的堆砌,而是一种情感的流露,更是一种内心的表达。
名坂有子:
作为具体派的一员,我一直在探索艺术的自由与形式。
从童年时期就开始接触圆形,这种形态在成长的环境中非常常见,也受到了陶艺传统的影响。因此,我对圆形有着特殊的情感和理解,通过刮刀和喷枪等工具的运用,营造出动态的视觉体验,展示出圆形所具有的多样化和活力。将圆形的美感和无限的可能性呈现在观众面前。我只要画出一个“圆”,就可以从那里做各种事情,作品得以拓宽的可能性也很大。
我并不喜欢给作品加标题,认为观众只需欣赏作品即可,而标题会限制作品的可能性。希望通过作品能够唤起观众对艺术的热爱和探索的欲望,感受到艺术的力量和美好。
以上内容引用自:前川强、名坂有子在2014-2015年的访谈中谈各自的创作
白石画廊CEO
你是如何看待具体派艺术家的工作的?以及对前川强、名坂有子的双人展览怎样的愿景?
白石幸荣:
作为画廊主二代,我刚接班的时候,具体派教会了我怎样才能让艺术家在艺术史上留名。在日本的现代艺术史上不可不提巴黎画派的藤田嗣治,他早年就到法国生活和创作,具体派的创始人吉原治良因为对他的喜爱,收藏了他的作品以及向他取经。藤田教会了吉原艺术创作要独特的重要性,这也是后来他创立具体派时定下的口号“不要效仿他人”的来源。具体派活跃的时期(20世纪50-70年代),也是日本艺术家注重物质物料、探索混合媒材的开端;他们可以更自由的去表达自己的理念。当时各种流派的盛行发生在世界各地,也许观众会看到具体派里的白发一雄和嶋本昭三和美国的波洛克很相似,但其实当下没有网络,互相之间的沟通都很有限,艺术家的创作其实还是非常原始和独创的。如果今天有人问我是怎么挑选艺术家的,我会回答‘不要效仿他人’,更看重艺术家独特的创造能力。
前川强是一位我特别喜爱和尊重的艺术家,他像一位老师一样给我关于艺术、独特风格方面的指导。他终其一生采用的麻布材料,在很多人看来都平平无奇,但他却能用其创作出这么多的作品,各种表现他的巧思。这是一件多么有难度的事情,但他可以一直坚持这么做。我还记得我在画廊售出的第一件作品就是前川强的创作,我想当时我就是怀着对艺术家的喜爱和尊重,和藏家介绍作品,我们都对此有共鸣。
名坂有子是一位我在第一眼看到她的作品就感到很优美、很新颖的艺术家,但在知道她的创作是从1960年代就开始的时候,我更多感受到了她的前卫性,在这么早的时候就使用粘土、喷彩创作出这么经典的作品了。
这次两位艺术家在北京的双人展,以及关于具体派的更多展示,我希望能通过展览连结到更多的人:希望学习艺术的学生能接受到具体派的教育,藏家能在这个充满创意的海洋中找到自己的珍宝、丰富自己的收藏。
前川强,《无题161247》,2014
粗麻布、布面丙烯及油彩,181.7 × 227.5 cm
名坂有子,《無題NY-92》,2016
树脂、喷漆于板上,135 × 90 cm
名坂有子,《无题 GAY-17》,1968
树脂、大漆于板上,45 x 45 cm
東京画廊创立于1950年,作为日本最早的当代艺术画廊,東京画廊不但第一时间将欧美的当代艺术引进日本,同时也将日本的战后艺术、韩国、中国的当代艺术等推广向了全世界。
2002年,東京画廊在北京798艺术区成立了新空间北京东京艺术工程(Beijing Tokyo Art Project)。2006年,画廊正式更名为東京画廊+BTAP,以东京和北京两地为据点,介绍各国的优秀艺术家及作品,旨在向全世界发布日中韩等亚洲当代艺术资讯。时至今日,東京画廊+BTAP仍然坚持着一以贯之的先驱性,挖掘具有潜力的艺术家并协助他们进行艺术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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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平的最新个展“行走的男人,远去的马”于5月12日在東京画廊+BTAP(北京)开幕。
苏新平是一位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长期活跃于中国当代艺术界的艺术家,作为中国版画的领军人物为大家所熟知,其创作涉及油画、版画、影像、雕塑等。本次展览将集中展出十余件苏新平最新创作的油画和雕塑作品。“行走的男人”这一形象近年来随着苏新平的大型雕塑的图像传播成为这个时代精神的象征之一,“远去的马”则是“行走的男人”之外艺术家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他在心中再一次回到了艺术开始的地方以及理想主义的起源。本次展览是一次跨越时间的呼应,苏新平八十年代创作的作品《躺着的男人与远去的白马》是自己八十年代状态的写照,那么本次展览则是对于近年来苏新平艺术创作的一次回望。本次展览策展人田畑幸人谈到,“通过苏老师的作品,我们强烈的感受到他在追问事物的本质,追问人为何物。”
苏新平,1960年生于内蒙古集宁市,1977年入部队服兵役,1983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绘画系,毕业后在内蒙古师范大学美术系任教。1989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获得硕士学位,并留校任教,2014年至2022年任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现为中央美术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在展览“行走的男人,远去的马”中,呈现了你十余件新作,它们与你过往的作品有着怎样的联系?“行走的男人”和“远去的马”对你来说指向了什么?
苏新平:
我的艺术观是建立在对人生反思的思想基础上的思考与实践。无论是早期的草原主题版画还是此后的油画或雕塑装置的创作,无不在通过讨论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试图揭示今天纷繁动荡的社会背景之下人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虽然象征性手法和超现实因素将作品内涵引向模糊和不确定,似乎指涉你、我、他的现实选择与处境,实则更多的是对自身存在与在场的真实表达。
此次在东京画廊的个展精选了近期创作的十余件油画和雕塑作品,“行走的男人,远去的马”的主题既是对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空回应,更是一次对自我内心世界的深刻探索。我试图通过这些作品,将观众带入一个由时间和空间交织而成的艺术场域,在这里,行走的男人和远去的马不仅是画面中的元素,更是对生命旅程和精神追求的隐喻。在我的艺术实践中,人与马的空间和关系一直是我关注的母题。我试图通过油画和雕塑等不同媒介,打破传统艺术的界限,找到一种属于自己的语言方式、方法。“行走的男人”这一形象,是我对当代人生存状态的思考,也是对时代精神的一种反映。他代表着人类不断前行的脚步,以及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探索。而“远去的马”则是我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它象征着对自由、理想的探求,以及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憧憬。
我希望通过这次展览,能够与观众建立起一种超越时间和空间的联系,让他们在欣赏作品的同时,也能够感受到我作为一个艺术家的情感和思想。同时,我也希望能够通过这次展览,引发观者对于艺术、人生和自我的思考。
段少锋,策展人,撰稿人,现工作生活于北京。
苏新平的作品以及此次展览“行走的男人,远去的马”带给你怎样的感受?
段少锋:
苏新平老师这次的展览是他近年来全新创作的一次集中的展览展示,“行走的男人,远去的马”这一如画面般的诗性意象无疑让我们想起了他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作品《躺着的男人和远去的白马》,这个主题从意象上彰显出一种空间的远近关系,预示着苏新平创作中空间这一母题的延续性。在空间之外,苏新平的作品一直是我们所生活的时代的镜子,从八十年代的石版画揭示出人的生命状态,进而体现出他的人文关怀,再到他对九十年代以来市场经济和中国城镇化和全球化交织时期产生的高速发展的反思,再后来他在绘画中对于抽象和具象边界的拓展,以及回到本次展览中呼应理想主义年代的母题,苏新平作品一直给人一种朴实而厚重,平淡却又不平凡的感受。在他的作品中流露出的伤感和崇高在今天这样一个距离感趋于消解以及娱乐无处不在的时代,“行走的男人,远去的马”显得尤为特殊和少见,事实上,苏新平老师一直是这样的人,时代在变,他总有些品质是没有改变的。
苏新平,《背影》,2024
布面油画 ,81 × 65.5 cm
苏新平,《回头之马》,2023
布面油画,160 × 200 cm
苏新平,《蒙古马3号》,2024
布面油画,60 × 80 cm
Click Ten Gallery创立于北京798艺术区,是一家兼备艺术机构属性的专业画廊。在专注于挖掘国内新一代艺术家的同时放眼全球,期望将国外优秀青年艺术家介绍给中国。与此同时,Click Ten Gallery希望与艺术家、策展人、学者、收藏家紧密联络,通过实体空间与专业团队构建工作系统,共同探索中国当代艺术的多彩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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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画廊周北京期间,Click Ten Gallery将分别呈现由雷鸣策划的日本青年艺术家山本捷平在国内的首次个展“替身术”和以绘画为主要创作媒介的匿名艺术小组ONS小组的绘画项目。
山本捷平将在此次展览中呈现他新近创作的绘画。作为90后出生的一代,面对着屏幕闪烁的表面、老照片褪色斑驳的表层、油画笔触所保留的时间印记,这些不同媒介所代表的时代特征及其断裂,促使山本捷平用绘画的方式来跨越和弥合。在齐林斯基所谓的“深层时间”中,艺术家用“替身”施展着他的拟像魔法。
山本捷平,1994年出生于日本神奈川县。2019年毕业于京都艺术大学,获美术与应用艺术专业硕士学位;2017毕业于京都艺术大学美术系。曾获奖项奖项“东京丸之内,法国驻日大使馆艺术奖”(2019)。
部分个展:
方解石神话:希腊美人,银座Tsutaya,东京,日本(2022)
方解石:神话,藤崎律树画廊,东京,日本(2022)
回复:重申,日本东京法语研究所(2022)
什么是“实体”,梅德画廊,树,东京,日本(2019)
部分群展:
新兴画廊常规群展,藤崎律树画廊,东京,日本(2023)
矢量哥特,藤崎律树画廊,东京,日本(2022)
看到星星让我梦想,SCENE,东京,日本(2021)
FAZY TRACE,多贝斯艺术实验室,台湾(2020)
输入/输出,银座中庭,东京,日本(2020)
关西之声——今天的绘画之旅,nca日堂当代艺术中心,东京,日本(2020)
宇宙飞船地球——KUAD 2019年度展东京都美术馆,东京,日本(2019)
毕业生作品展,京都艺术大学,京都,日本(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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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首次在中国呈现个展,你会如何与中国的观众介绍自己的作品?是否可以与我们分享你对本次展览及其呈现的最新创作的思考?
山本捷平:
在我的创作中,“重复”非常关键。它与历史、文脉、文化有着很强的联系。因为日本是岛国,所以到现在为止,中国、印度、美国等国家都曾对日本进行了大量的文化输出,这些外来的文化与既有的传统日本文化混合,产生了奇妙的文化噪音。可以说,这种噪音(误读和改变)在吸收所有文化的日本人中间,产生了认同感。我用自制的辊和丙烯酸树脂的转印,产生了伴随着身体动作的重复和噪音,在不断探索原创性的同时,也回应着杜尚和波洛克的“绘画”观。通过模拟世界,重复地描绘符号化的主题,获得绘画潜在可能性。而这种对绘画的重新定义,本身也是一种“绘画的”噪音。
雷鸣,1986年生于青岛。2017年研究生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未来媒体艺术方向。作为自由艺术家,策展人,他一直关注图像及其技术配置的问题。曾参与策划的展览包括:2015年,在北京保利艺术中心的群展《例外状态》;2018年,在沈阳 Gessoisland画廊的群展《数据·图像·异轨》和松美术馆的群展《Unfreeze》;2020年在魔金石空间的个展《管勇:内象派》以及2022年在华艺术空间的个展《皆藤斋:被限制的行动,心理电影》;2023年,M的房间,群展《艺术北京》;2024,Pin,个展《回廊Arcade》;2024,Pin,个展《自己这么想像一种生活》;2024,Pin,个展《接连产生两滴眼泪》;2024,Pin,群展《不要理解得太快》;2024,Simulacra,个展《辛特兰@穿过胃部手术??台浸泡着////蓝色》;2024,Simulacra,群展《在肉中》;2024,1974画廊,香格纳画廊,群展《湍流》;2024,Click Ten Gallery,罗庆珉个展《一种实践》。曾在ARTLINKART中国当代艺术数据库担任网站编辑,并在《江苏画刊》《收藏》杂志发表艺术文章。为公众号“绘画艺术坏蛋店”“卡塞尔”撰写文章,与林梓、文菲共同创建“批评人Critix”。创建了“TZmedium”小组。
以策展人的视角,你如何看待山本捷平的艺术实践?
雷 鸣:
山本捷平面对着历史所遗留下来的大量图像资源,对个体而言,这几乎是无限的:屏幕闪烁的表面、老照片褪色斑驳的图层、油画笔触所保留的时间印记,等等。所以,他的艺术实践转向了图像的媒介史,探讨的主题自然而然的转向了“媒介间性” (intermediationality) 。基于这个原因,他的创作横跨了多个图像生产部门和流程:数字暗房、工业打印、手工转印、涂层制作。通过这些新的工艺、手法,并在它们之间创造新的链接,艺术家试图重新界定我们时代关于“绘画”的定义。
深层时间 (Deep time) ,由苏格兰地质学家詹姆斯·霍顿 (James Hutton) 最早提出,这个概念也提出了一种“知识考古学”的雏形:当一种“知识型”超出了我们个体生命所能经验的范围,我们如何感知并谈论它?山本捷平透过“媒介间性”的视域来重新界定绘画的时候,也必须置于图像媒介、深层时间的范畴来理解。他全新的个展“替身术” (Stuntman) ,将为我们提供一个平台,来理解他在图像媒介视野下,对绘画产生的深刻批判和反思。
山本捷平《Calcite on Myth-Eros 1-》,2022
画布麻布、丙烯颜料、方解石,53 × 45.5 cm图片由“Click Ten Gallery”提供画布麻布、丙烯颜料,91 × 145.4 cm
图片由“Click Ten Gallery”提供
ONS小组,是一个以绘画为主要创作媒介的匿名艺术小组,成立于2018年。ONS成员不固定,在集体现场绘画的项目中,在彼此信任的情况下,每位成员都有权力覆盖和修改他人的绘画成果,直到共同认定作品完成。他们将作品销售所得用来支持独立艺术活动,并默认着彼此的影响是富有营养的行动,也乐在其中。
如何看待ONS小组本身的创作机制?此次在画廊周北京期间呈现的展览会有哪些亮点?
ONS小组:
ONS提倡自由、轻松、尽情享受的创作氛围,艺术家与艺术家之间用画笔交流,合作共生。在画面中可以看到个人风格的痕迹,在个人与个人的叠加中形成了集体绘画的语言。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解构造型和色彩,又不断地搭建新的结构,创造新的形象,一层一层地覆盖、改造和组合,探索绘画表现力的边界,在有限的时间内,集中爆发式地呈现视觉效果中的冲突与融合。同时,ONS是行动性的绘画,具有很大的即兴和现场感,每次活动参与艺术家的不同,现场氛围的不同,都会影响到画面的呈现效果,这次展览中我们邀请了20位艺术家参与,他们彼此之间风格迥异,当融汇到集体之中时,显现出了更为灵动的张力。这次活动的绘画节奏非常快,闪光的局部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及时保留住完成度和品质高的画面也成为了一件在活动过程中很重要的工作。活动的最后一小时,我们用集体投票的方式最终敲定所有展出作品,这是又一次具有挑战性的对绘画创作方式的反叛和艺术家自我组织的尝试。
从作为参与ONS小组的艺术家之一,能否分享对此次个展所呈现创作的感受?
ONS小组匿名艺术家:
这次参加ONS在十点睡觉艺术空间的新活动一个最大的感受就是画面的变化速度很快。当我们决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一声不吭刷刷的画了起来,不到一会,所有的画面都变了样。由于ONS的游戏规则是在旧的画面上重新覆盖,那个时候,我们几乎认不出来所有画原来的样子了。慢慢的,随着参与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气氛变得热闹了起来。有时候会出现一张从色彩,构图和线条等各个方面都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人出来及时叫停,这张画就会消失。对我来说,ONS的绘画过程和结果同样重要,它的游戏规则压缩了创作过程和策展流程,并把它们统一在一起,是一种很独特的尝试。当艺术家个体隐退进集体狂欢之中,让我们对何为艺术家?何为一张好的绘画?谁来定义一张好的绘画?个人与集体之间的关系?绘画行为本身的意义?等等问题都有了一些深入的思考。
ONS小组,《ONS 7》,2024